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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宫轶事
慈禧太后与“万寿八仙宫”

    1.庚子国变慈禧西逃
    清朝末年,在擅长玩弄阴谋诡计的慈禧太后垂帘听政之后,她对内专制独裁,穷奢极欲,对外屈膝投降,割地赔款。章太炎在这位老佛爷70寿辰前,曾给她做过这样一付对联:
         今日到南苑,明日到北海,何日再到古长安,
         叹黎民膏血全枯,只为一人歌庆有; 
         五十割琉球,六十割台湾,七十又割东三省,
         痛赤县邦圻益蹩,每逢万寿祝疆无。①[古语:“一人有庆,万寿无疆”是对皇帝的奉承话;此处“庆有”、“疆无”颠倒一字,含有无限沉痛与辛辣讽刺之意。]
   这种畸形的太上皇体制使本来已经虚弱衰败的满清封建统治,更加矛盾百出,腐朽不堪,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光绪二十六年(1900),对中国这块“肥肉”早已垂涎三尺、梦寐以期瓜分的列强诸国,借口干涉义和团运动,组织起联军。一生奉行“和戍安内”政策的慈禧太后,听到洋人照会中有“勒令皇太后归政”之语①[后经查明,这个所谓洋人照会是假定的。见《清王朝的覆灭》第 274—276页]触痛了她视为命根子的最忌讳碰一下的垂帘当太上皇的敏感神经,便拍案勃然大怒,发疯似的把国家命运作孤注一掷,对八国联军发出宣战诏。但腐朽透顶的清朝,连打败仗,八国联军攻进北京。慈禧太后置国家人民于水火而不顾,为保自己的命,带着光绪皇帝、随从大臣、宫廷后纪等,仓惶而逃,美其名曰“西狩”、“西幸”。先跑到太原,觉得这里仍不安全。“以西安险固,偏在西陲,洋兵不易至,乃定入陕之策。”②[罗悙曧《庚子国变记》第17页、第183—184页。]于是诏令沿途跸路所经,并饬地方官,豫为筹备。渡黄河,入潼关,至华阴县,太后欲到华山拈香,派兵一营赶修山路。’时因军情吃紧,传旨不登山,在华岳庙拈香,在灝灵殿行六叩礼,圣祖龙碑前行九叩礼。后经临潼,于九月初四日至西安,进长乐门大门到行宫。从韩森寨到城内这段御道甚长,皆用黄土铺垫。圣驾至西安时,各商铺皆悬灯结彩,居民皆跪迎道左。均欲仰观圣容。皇上命扈从人等,毋许驱逐,皇太后更赏赐耆民银牌甚多。据八仙庵道长口传,斯庵李宗阳方丈从白云观高仁侗方丈的书信中,事先得两宫西狩西安的消息,作了准备。伺圣驾来到时,闔庵道众一百人左右基本都参与迎接,并在他们迎接的地方摆着桌子,桌前铺着芦席,桌上呈献着酒菜及各种果品。
    根据《西巡回蛮始末记》,的记载,圣驾至西安后,行宫先驻南院,后移北院。南院是总督行台,北院是府台衙门。先驻南院者,因署外广阔;后移北院者,因署内轩厂。本来预备南北行宫,听两宫旨意;两处墙垣皆是一色全红。南院自经圣驾驻跸后,正门随封闭不开,奉旨作为抚署,而由便门甬道出人。北院一切装饰亦全红色,“东辕门”、“西辕门”字亦红漆涂盖,辕门不开,周围以十字叉拦之,如京城大清门式。正门上竖立直匾,写“行宫”二字。中门、左门皆不开,由右门出入。入门有侍卫及一切仪仗,旁有军机处朝房,六部九卿朝房,抚藩臬各员朝房、侍卫处,种种名目,则贴红纸条而已。大堂空洞无物,左房为内朝房,右房为退息处。至銮阁中有六扇屏门,  中开二门,设宝座一张,上盖黄布至二堂,又设宝座一张,亦盖黄布。左有一房,为召见处;右有一房,为亲王办事处。三堂中又有宝座一张,左右房为太后宫室。二堂之东,有三间,为皇上寝宫,后又有三间,为皇后寝宫。三堂之西,屋三间,为大阿哥居住。行宫皆用洋灯,近来俱换大保险灯及洋烛,因贡物已到。是以顿增华丽《咸宁长安两县续志》也说:“二十六年两宫西狩,护理巡抚端方奏明,饰南北两院为行官,至是驻跸北院。取其屋舍较多,然草草修葺,仅蔽风雨而已。”
   两宫驻跸西安后,由于其他诸种原因和契机,使慈禧太后与八仙庵发生了密切的关系,并使斯庵受到皇太后与皇上的许多赏赐和特殊优渥。
    考究慈禧太后与八仙庵发生密切关系的原因,首先要说到北京白云观方丈高仁侗的中介作用。高仁侗为山东费县人,光绪年间(1875—1908)为白云观方丈。高与太监李莲英有拜盟之交。据《庚子国变记》记载:太后垂帘听政后,“内监李莲英最用事,与白云观高道士拜盟,而华俄银行理事璞科第交高道士厚,因缘结于莲英,多所密议,外交尤为力焉。”同时,高仁侗还与太监刘诚印(皈依道教,自称素云道人)交往甚厚。①[见李养正《道教概论》第209页]高正是通过太监李莲英、刘诚印与清宫廷有密切联系,颇得慈禧太后宠信。而高仁侗与八仙庵方丈李宗阳又有戒坛之谊,二人关系十分惬密。两宫驾幸西安前,高仁侗事先就把这个消息信告过李宗阳。两宫驻跸西安后,高可能通过李莲英、刘诚印向慈禧太后推荐过李宗阳,使太后对李有一个好的印象。因此,太后和皇帝到西安后不久,就到八仙庵去拈香祈祷,正式接见并赏赐了李宗阳。
    其次,慈禧太后之所以常去八仙庵,也与她当时忧闷焦虑与惴惴不安的心态有直接的关系。慈禧太后逃到西安后,最使她惧怕不安的,是惟恐和议中把战争“罪魁”追到她的头上。在和议中瓦德西曾要挟说:“吾等所列罪魁,皆其从者为全中国体面,其首罪名,尚未提出也。此而不允,则吾将索其为首者。”②[罗    《庚子国变记》第18页.]这里说的“为首者”,就是指慈禧太后。因此慈禧太后在西安行宫,常惴栗不安,往往无端惊慌.她说:“我一日不见京电,便觉无措,然每见一电,喜少惊多,心实胆怯。”③[同上书第187页]皇太后原来就有胃病,加之到西安后不服水土,夜不成寝,辄哭,命数太监捶背,日夜不休。“西安向有两个园,至是大加修葺,召京内名角演剧。太监见太后常哭,辄请老佛爷听戏。太后谓:‘你们去听吧!我是断没有心肠听戏的’!……而行在各员信听戏者则与京城兴致无异,是可叹也。”①[同书第189页]在慈褚太后的这种精神状态下,八仙庵便成了她惟一愿意常去的地方。在那里可以祷告神灵,祈求佑护,瞻仰殿宇,聆悟玄道清静之妙,从而使她的精神得到暂时的安慰、解脱和宁静。
    2.慈禧太后在八仙宫的活动
    从八仙庵今天留下的遗迹和道士的口传来看,皇太后和皇帝经常去八仙庵。其活动内容大体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接见八仙庵方丈李宗阳。《咸宁长安两县续志》云:光绪二十六年,两宫驻跸八仙庵,接见李宗阳,“赐紫衣玉冠”。据八仙庵的道长们口传,慈禧太后接见李宗阳前曾派太监几人先来八仙庵,教李宗阳如何参见太后、皇帝如何称呼,如何行礼、动作,经过几次训练后,慈禧太后才来斯庵。正式接见了李宗阳,并赐给紫衣、玉冠,慈禧太后还亲笔书写一个匾额:“玉清至道”。赐给李宗阳。此匾额原物幸存了下来,现在悬挂在邱祖殿前。李宗阳被接见后,写了两首诗,记咏这次盛会。并将诗刻之于石,名曰诗碑,碑现嵌在邱祖殿前的墙壁上。其中一首是:
      春光布满长安城,天语温温问姓名。
      留与人间作佳话,神仙原不慕浮荣。
    诗后有一个小记,云:“光绪二十六年岁庚子,拳匪变乱招八因联军入京,德宗奉孝钦皇后即慈禧太后銮舆西狩长安,辛丑还都。驻跸八仙宫,召见对奏称旨,赐御书玉清至道,玉冠、紫袍。以荣之咏此记盛。”①   
    二是拈香祈祷,御题匾额。慈禧太后常到八仙庵来拈香祈祷,有时是亲自拈香。有时是别人代她拈香。拈完香,常坐在殿前黄杨树下休憩。斯庵斗姥殿前,有“黄杨二株,蟠郁苍秀,荫广愈亩,数百年物也。”②太后或仰望蟠郁苍秀的树荫,或瞻望宏伟肃穆的殿宇,有兴致时也谈论一些其他问题。皇太后和光绪帝还给八仙庵御笔亲题过两块匾额。据《咸宁长安两县续志》记载:“二十六年,两宫西狩,御题‘洞天云芨’、‘宝箓仙传’匾额。”洞天云芨”出自皇太后御笔,今悬挂在斗姥殿前;“宝箓仙传”系光绪皇帝御题,今悬挂于八仙殿前。这两个匾额原物已遭破坏,现在我们看到的是它的仿制品。
    三是赏牡丹与画牡丹。如前述云,是庵西花园虽不很大,然物景最胜。慈禧太后每次来斯庵,几乎都要到园内去观赏,特别是园内那丛绿色的牡丹,。最使她赏心悦目。《咸宁长安两县续志》云:八仙庵“右、池亭竹木最胜,有绿牡丹一丛,花时行在内侍剪以供御。”据一些知情的道长说,慈禧太后很喜欢牡丹,而且会画牡丹,其艺术造诣颇深。她为了学画牡丹,特意聘请“滇南女史”缪嘉惠到宫内教她。但缪系汉族妇女,缠足,满清宫内是不准汉族妇女进宫的。慈禧太后为了向缪学画,特予破例。当慈禧太后在八仙庵见到如此稀有珍贵的牡丹时,其欣愉之情是可想而知的。大概正是此情此境,使她暂时忘却了战乱灾祸,沉醉于美的享受,兴致浓时,挥动御笔,给八仙庵画了一幅牡丹中堂。她所画的牡丹,花鲜叶茂,栩栩如生。画中还有两句颇为别致的题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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