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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宫轶事
八仙其人及传说之曹国舅

    八仙庵把奉的道教八位神仙——李铁拐、钟离权、吕洞宾、张果老、蓝采和、韩湘子、何仙姑、曹国舅、是我国民间极受欢迎的神仙群体之一。它的产生、形成、定型、曾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见附录:《八仙群体的产生、形成、发展和演变》)。这八位仙人多数见之于正史,少数见于稗官野史。他们的传说故事在民间流传甚广,尤其是明人吴元泰的《八仙出处东游记》所述的八仙过海的故事,更是脍炙人口,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其影响之大,在我国小说、戏曲、绘画、雕塑等文学艺术作品中,都留下了他们的形象。他们的仙传和修道理论,对道教发展也有重要的影响。下面,我们对钟吕等八位神仙的来历传说述之于后。

    曹国舅是八仙中出现最晚的一个,关于曹国舅的成仙,及其身世,有好几种说法。

    元苗善时的《纯阳帝君神化妙通记》卷3有曹国舅传说,曹国舅丞相彬之子,曹皇后之弟,其美貌组绀鬓,秀丽、敏捷,本性安恬,天资纯善,不喜富贵,酷慕清虚。年少则三教经书一览精通,  自幼出入宫中,皇帝及后纪皆爱之。每与皇上谈说,都言清静自然无为之语,皇上非常高兴,尝赐给黄袍等物。有一日辞别皇上和皇后言自己要去入道修行,并言:“道人家信意十方,随心四诲”。皇上及皇后一再阻劝,而无效,临行皇上赐给一金牌,上刻“国舅到处,如朕亲行。”而后不知所往,惟持笊篱化钱度日。有一日来到了黄河渡口,艄工索要渡钱,国舅说:“我道人没钱。”艄工言没钱就下船。国舅遂从衣中取出金脾与艄工准渡钱,船中其他人一看金牌上的字,一齐跪倒皆呼万岁,这时艄工非常惊慌害怕。当时船上还有一位衣裳破烂的道人,一见此状,即喝说“汝既出家,如何仗势欺人?”曹恭身稽首说:“弟子安敢倚势”道人说∶“能弃入水中否?”曹随事将金牌掷向深流,船上众人则皆敬称。上岸后,道人呼曹国舅一同前往,行至数里,在一大树下歇息,道人问曹:“你可认识吕洞宾否?”曹说:“弟子浊夫,何识仙人。”道人叹道:“我就是,特来度你”。曹即拜之为师,并授以道妙口诀,后证仙果,亦有仙文集传留于世,诗曰:

物表英才性朴纯,天然气象妙精神。
眼空四海全无欲,心贯三才绝点尘。
帝赐金符微一笑,师传玉诀乐长春。
源缘慈父征唐德,积一皇后二仙真。

这是所传八仙曹国舅得道成仙的一种正统说法。

    另一说法是曹国舅系宋仁宗曹皇后的长弟,名景休。据《历代神仙史》卷4《宋仙列传》云:“(景休)天资纯善,不喜富贵,酷慕清虚……国舅有弟骄纵不法,后罔逃国宪。国舅深以为耻,遂隐迹山岩,精思玄理,野服葛巾,经旬不食。一日遇钟离、纯阳二祖。二祖问:“闻子修养,所养何物?”对答:“养道。”问:“道何在?”曹举手指天。二祖问:“天何在?”曹引手指心。二祖笑谓:“心即天,天即道,子亲见本来面目矣。”遂授以还真秘术,引入仙班。有仙传,文集传于世。

    《神仙通鉴》说的更具体些。曹景休弟名景植,恃势妄为,曾不法杀人,包拯案之,伏罪。景休深以为耻,遂隐迹山间,矢志修道。但历史上并无有曹景休其人。《东游记·曹国舅学道登仙》所叙,与以上略同,但称其名为曹友。

    还有一说,曹国舅乃宋仁宗之大国舅。时有广东潮阳县秀才袁文正,携妻张氏往京城应试。二国舅贪张氏姿色,邀袁生夫妇人府,绞死袁生,要迫张氏。张氏不从,遂被监幽深房。

    袁生魂诉包公,包公准究。时大国舅虑二国舅杀袁生之事被包公闻之究办,乃令告知二国舅,务将张氏置死,以绝后患。于是二国舅令投张氏于井。太白金星化作老人引之出,张氏逃逸,张氏又途遇大国舅误以为是包公。投呈诉冤。大国舅接呈大惊,罪以冲道令铁鞭击之,以为张已死;弃尸僻巷。

    张氏醒后,往诉包公。包公问清其情,诈病,赚大国舅来府问疾。包公令张氏出诉,遂将大国舅长枷监禁。又作假书骗二国舅来府,令张氏面诉冤情。遂将二国舅枷人牢中,曹皇后和仁宗亲来劝释,包公不从,令将二国舅押赴法场处决。仁宗颁诏全赦天下罪犯,包公领诏,令开大国舅长枷,大国舅释回,自谓死中复生,遂入山修行,得于真人点化,引入仙班。
 
    也有说曹国舅即宋朝曹佾的。曹佾,历史上确有其人,为宋初名将、鲁国公曹彬之孙,其姐即宋仁宗赵帧的皇后。曹皇后是历史上能干的皇后之一,史称其性慈俭,重稼穑,常于禁苑中种谷亲蚕。还能写一手好字,善飞白书,一次宫内突发兵变,曹皇后当机立断,组织近侍相拒,布置得井井有条,迅速平定了叛乱,救了仁宗。可谓智勇双全,不愧将门之女。神宗即位,成为太皇太后,竭力反对王安石变法,成为保守派的后台。
  
    其弟国舅曹佾、字公伯。性情和易,通音律,善于奕射,喜作诗,多才多艺。靠着曹皇后的权势,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高官,后封济阳郡王。

    对于曹国舅的成仙之事,《宋史》、《陔余从考》卷34都言“未尝有成仙事”。“又别无国戚而学仙者,则亦传闻之妄也”那么曹国舅是如何进入八仙之列的?后人说法不一,浦江清在其《八仙考》中说:“按曹国舅大概即是曹佾的传说。《宋史·外戚传》说曹佾美仪度;又高丽国献玉带,为秋芦白鹭纹,极精巧,诏后苑工以黄金仿其制为带,赐佾。又中戌节献寿,特缀宰相班。又说其∶寡过善自保,亦近心志恬退者。戏剧、画工取其贵显 美仪度,亦特缀 八仙庆寿班中舆!”①[浦江清《八仙考》]这里,浦江清从历史事实出发所作的分析,是能为人们接受而又 比较合理的一种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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