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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宫轶事
八仙其人及传说之李铁拐

    八仙庵把奉的道教八位神仙——李铁拐、钟离权、吕洞宾、张果老、蓝采和、韩湘子、何仙姑、曹国舅、是我国民间极受欢迎的神仙群体之一。它的产生、形成、定型、曾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见附录:《八仙群体的产生、形成、发展和演变》)。这八位仙人多数见之于正史,少数见于稗官野史。他们的传说故事在民间流传甚广,尤其是明人吴元泰的《八仙出处东游记》所述的八仙过海的故事,更是脍炙人口,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其影响之大,在我国小说、戏曲、绘画、雕塑等文学艺术作品中,都留下了他们的形象。他们的仙传和修道理论,对道教发展也有重要的影响。下面,我们对钟吕等八位神仙的来历传说述之于后。

    李铁拐(或铁拐李、铁李拐)是传说中的八仙之一。由于传说他是八仙中资历最深、年代最远的一位仙人,因此,有人把他列为八仙之首。但有关他的来历、姓名和年代,却众说纷纭,根本无法统一。他的姓名就有7个之多。而他所处的时代,也有六七种说法。

    《历代神仙通鉴》卷1说:“长淮有□神氏,亦善修炼之学。出驾六蜚羊,头弯一角,肋排六翅,其行若电。巡行天下,人民从其化。治世三百岁,亦隐而不现。”

    这位“其行若电”的古□神氏赤松子曾对仙人宛丘说,其“善导出元神之术,更姓名曰李凝阳,惜未得真道。”这个李凝阳,就是从老于修行而得道的铁拐李先生。按此说,所谓“古柜神氏”即铁拐李的前身,与赤松子同时,赤松子是传说中的仙人,神农时代的雨师。□神氏——铁拐李也就被说成为远古时代的人了。

柜神氏更名为李凝阳后,从老子学道而成仙,为铁拐李。老子乃春秋时代人,如此铁拐李又成了春秋时人。

    据《续文献通考》,说法又有不同:“李铁拐,或云隋时峡人,名洪水,小字拐儿,又名铁拐。常行丐于市,人皆贱之。后以铁杖掷空,化为龙,乘龙而去。”

    此说较前边所引诸书的说法稍有可靠性。大概隋时候有个要饭的李洪水,常校一铁拐杖,行为怪诞,被视为异人。后人顺瓜摸蔓而衍出了一些仙迹,将其神话。

    明代吴元泰所撰的《八仙出处东游记》记李铁拐出处谓:铁拐姓李、名玄,铁拐乃其后假身别名也。李玄慕老子之名,往投华山向老于求道。大体与《历代神仙通鉴》的说法相似。   

    清人黄斐默《集说诠真》引《通考全书》,谓李铁拐姓李名孔目,有足疾,西王母点化他升仙,授以铁,前往京师度汉大将军钟离权。把李铁拐说成是汉代人。同书又引《事物会原众》,谓李铁拐名李元中,唐玄宗开元、代宗大历间人,学道于终南山。

    元人岳百川写了一部杂剧《吕洞宾度铁拐李岳》,在戏里铁拐李又叫做李岳,李岳是何时人不详。

    李铁拐本是传说人物,史传并无其人。给他附会以不同时代不同姓名,毫不为奇。好在李铁拐的仙号在民间流传开以后人们最感兴趣的是他那副怪模样,即又黑又瘦,又丑又拐,而对他的姓氏,籍贯、时代之类并不在意。

    李铁拐的仙号,其实就是他的绰号,源于其尊容:黑脸蓬头,金箍束乱发,卷须巨眼,跛右一足,铁拐柱跛足。传说他的这副容貌,并非其本容,他的改头换面是得道的结果。

    《列仙全传》等说他本来长得十分魁梧,是一位相貌堂堂的伟丈夫,他在上砀山洞中修行时,欲拜老子和宛丘仙人为师,前去修行。临行时对徒弟道:“我欲从游华山,倘游魂七日不返,你就把我的躯壳焚化。”据说修道之人的魂藏于肝,魄藏于肺,元神出游时魂一起去,只把魄留下守躯壳。此即所谓“元神出壳”。 

    于是李先生的元神赴华山从老子游,徒弟日夜看守着师父的躯壳。不料到了第六日,弟子家里来人报信老娘病危,徒弟坐卧不安,又坚持守到第二天中午,见师父元魂还未归,无奈烧了师父躯壳,回家尽孝道去了。不久李先生的元神赶回洞府,失其躯壳,真是丧魂落魄,好似孤鬼游魂。他忽然发现林中有一饿殍,灵机一动,心想,“即此可矣!”马上从囟门而人,站起来以后,才觉得不大对劲儿,他忙从葫芦里倒出老子所赠仙丹,葫芦忽然亮起道金光、光中映出一人:“黑脸蓬头,卷须巨眼,跛右一足。形极丑恶”。正在惊讶,身后忽然有人鼓掌道:“青脊茅檐,毁窗折柱,此室陋甚,何堪寄寓!”回头一看,正是师父老子。

    李先生一看改头换面得来的尊容实在不像个样子,有些不高兴。忙要把元魂跳出,老子急止道:“道行不在于外貌,你这幅模样蛮好。我有金箍束你乱发,铁拐柱汝跛足。只须功夫充满、便是异相真仙!”于是依言结束,  以手扪两眼如环,遂自号“李孔目”。这就是“世称铁拐李先生”的来历。此说载于《历代神仙通鉴》卷5、《列仙全传》卷1、《确潜类书》等书,《八仙出处东游记》的第5回《扬徒守尸误化》、第6回《铁拐托魂饿莩》亦演说此事。

    元人岳百川的杂剧《吕洞宾度铁拐李岳》,虽与以上传说不同,但也借用了“惜尸还魂”之法。剧情如下:郑州孔目岳寿把持着衙门大权、吕洞宾来度化他修道,被他吊起。大官韩琦私访路过此地,放了吕洞宾,  自己却被岳寿吊了起来。岳孔目手下人乘机对韩琦敲诈,后来知道了韩琦的真正身份,岳寿惊吓得了重病。韩琦查阅案卷。发现岳寿是个人材,派人去安慰他,但岳寿因惊恐而死。岳寿到了阴司,阎王要将他严惩,吕洞宾来救,收他为弟子,但其尸身已被焚化,于是将其魂附于应死的李屠户身上,李屠户是个瘸子,岳寿得以借体还生。岳寿思念旧家,逃回岳家。与家人相认后,李家人前来争夺。两家相持不下,争到官府,韩琦也无法断案,吕洞宾出现,度化岳寿成仙而去。

    此剧共有4折,故事来源似出民间传说,岳寿姓岳、李屠姓李,故还魂后取名李岳,剧名便称《吕洞宾度铁拐李岳》简名《铁拐李岳》。剧中情节与前引诸书很不相同,只是借尸还魂的说法如出一辙。李铁拐元魂出窍。躯壳被焚的传说,很可能借用了宋代一个无名道士的故事。南宋人周密《齐东野语》卷1记载了这一传说:“有道人于山间结庵,炼丹将成。忽一日入定,语童子曰∶“我去后,或十日、五日即还。谨勿轻动我屋子。”后数日,忽有扣门者,童子语以师出末还。其人日:‘我知汝师死久矣。今已为冥司所录,不可归。留之无益,徒臭腐耳’童子村朴,不悟为魔,遂举而焚之。道者旋归,已无及。”

    李铁拐的事迹多见于元明杂剧及明清小说中,如前边提到的《吕洞宾度铁拐李岳》,明代贾仲明还写了《铁扬李度金童玉女》,剧演王母娘娘办蟠桃会时,金童玉女一念思凡,被罚下人间,配为夫妻。王母复命铁拐李度脱他二人归真。此外不少八仙戏如《八仙过海》.《群仙庆寿蟠桃会》等,亦有李铁拐故事。小说则有《东游记》、《八仙全书》、《八仙得道传》等,其中以《东游记》流传最广,影响最大。

    《东游记》,又名《上洞八仙传》、《八仙出处东游记》,明代吴元泰编著。许多八仙流传故事都能从书中找到。书中第1回至10回主要写李铁拐得道事迹,前6回写李玄修真求道,往华山寻老君、宛丘仙人投师,徒弟为其守尸壳。李玄游魂七日未归,徒弟母亲病危,为尽孝道而将李尸焚化。李玄只好托魂饿殍,而为李铁拐。后几回说他用仙丹救活徒弟之母,复归老君之所,与仙童相戏,放走了老君青牛。青牛下凡,冒充国王,淫秽后宫。李铁拐因放走青牛,被贬下凡立功赎罪。李乃化身一老翁,隐名埋姓,皆一葫芦;施药于人间,病者求之,无不立验。并在市头悬一壶,及罢市,即跳人壶中,市人没人能见。李铁拐功行圆满,复归老君所谢罪,被玉帝封为上仙、于是乘云琼岛,跨鹤瑶天。每降凡间,就到贫苦百姓中去。
   
    李铁拐在民间影响很大,但主要是与其他七仙作为一个群体——八仙出现的。大概是因为他身背的大葫芦里,有治病救人的灵丹妙药,过去民间特别是医药行把他作为狗皮膏药的发明者和祖师爷。卖狗皮膏药这一行业敬的药仙就是铁拐李。
   
    传说彰德府(今河南安阳)有一家做膏药的王掌柜,乐善好施,不管贫富,只要生了疮。就给人治,名声不错。一天,王掌柜带了一些膏药去赶庙会,半路碰上了一个瘸腿乞丐,浑身破烂。直冒臭气。乞丐见了王掌柜,伸开瘸腿,腿上长了个小疔疮,请王掌柜给治治。王掌柜一看,取出一帖膏药贴在小疮上,说道:“明天准好。”

    第二天,王掌柜又碰上了瘸腿乞丐,忙问:“好了吗?”乞丐说“不好,疼得更历害了。”王掌柜揭开膏药一看,果然疮更大了,就说:“我给你换一帖药力大的,再不好,你到我家找我。”于是给乞丐又换了一帖。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王掌柜要出门,刚迈出大门,就见那个瘸腿乞丐在门边等着呢;没等王掌柜开口,瘸子就大骂起来;“你真坑人!彰德府的膏药——净是假货!”王掌柜揭开一看,不得了,腿疮变的碗口大了。王掌拒挺过意不去,说“我再给你配帖好膏药。”说着扶起乞丐走进家去。刚一进院,一条大黄狗扑了过来,咬住了乞丐的腿,王掌柜一看急抄起乞丐手中的木棍,一棍将狗打死。乞丐笑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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